第2章 我抓你作甚?(2 / 2)
“什么人在那?”
一名禁军走了进来,警惕地喊道。
一道黑影从旁的屋檐跃下,挡在禁军与时聿之间,缓缓道,“时都虞乱了衣衫,正在整理。”
说话的是昭戍,他是时聿身边的心腹护卫,尤善双刀,平日里寸步不离的跟着时聿。
初念刚想挪动身子,后腰那只有力的臂弯便将她收紧。
时聿压低声音,略带暗哑,“别乱动,他在看。”
初念身体不自觉的顺从,她眼前一片漆黑,只能闻见时聿身上的木调香气。
那名禁军伸着脑袋往昭戍身后看,昭戍冷眼朝前逼退他。
昭戍天生一双三白眼,就算不冷眼看人也叫人徒生寒意,再加之他人高马大,背上还背了两把刻着人骨的刀,更是骇人。
那禁军打了个趔趄,讪讪道:“我走,我走,时都虞慢慢整理哈。”
说完便一路小跑着出了巷子。
禁军走后,昭戍便快步走到了巷子口警惕观望,守着不让人再进来。
“你还要抱多久?”时聿声音暗哑。
怀中人儿久久不出声,反而是愈加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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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惚间,初念听到耳畔传来几声空灵的声音。
“醒醒——”
“只是一场风雪,她怎会昏迷不醒?”
“这位姑娘体质异常孱弱,竟——”
“竟什么?”
“竟患有心疾!”
时聿坐在塌边凝视着眼前女孩儿苍白的面颊,还有眼角不断溢出的泪花,鹰眸漆黑如渊。
心疾吗
他不是不知初念玉叶金柯,娇花易折,可却从不知她患有心疾。
昔日国公府屹立时,初念尚可钟鸣鼎食的娇养着,但一朝鸿鹄堰坍塌,她的所有荣华也一同化为虚无。
三年前,镇国公奉命修筑鸿鹄堰,这是为两岸百姓造福祉的大工程,此为殊荣。
但两日前,雨水充沛河水湍急,耗费数万量白银修建而成鸿鹄堰却被轻易冲垮。
明明耗费的是最好的材料,效果竟不如最廉价的草木坝。
皇帝勃然震怒,而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镇国公。
这一切都蹊跷得很。
吉祥在一旁问道:“主子,这个姑娘是”
塌上的人儿瘦得有些脱相,他仔细瞅了瞅才辨认出了她是谁。
吉祥瞬间大惊失色:“主子,这,这可是钦犯啊,她现在不应该入宫为奴了吗!”
时聿缄口不语,指腹替初念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。
他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最是清楚:窝藏罪臣之女,是死罪。
可那宫墙后的日子有多艰难,他是最清楚不过的。
曾经的时聿只是一介白衣,在镇国公府做门生,因才学武功俱佳,有幸得初忠荣举荐入了宫,进了玄机营。
他从最低等的典史做起,一路过关斩将爬到了总都虞的位置,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位置多么的得之不易。
“初姑娘曾经那般戏耍于您,践踏您的真心,您也要冒天下之之大不违收留她吗!”
吉祥不愿看主子冒险。
他是自时聿在国公府读书的时候便跟在他身边了,自是知晓一些前尘往事。
时聿微眯着眼,黑瞳泛起凌厉。
是啊,他不是应该恨她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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